倪柝声弟兄个人的见证
(一九三六年十月十八日讲于福建鼓浪屿)
自从得救之后,自然而然地就有爱罪人灵魂的心,盼望他们能得救,因此就在学校中开始向同学传福音作见证。作了约一年的工夫,没有一个人得救。那时我以为话越多,理由多,就能救人。我有很多话来讲主耶稣的事,但没有能力,叫听的人不受感动。
为别人的得救祷告
后来遇见一位西国的刘教士(Miss Groves),她是和受恩的同工,她问我得救一年了,曾救了几个人。我怕她问,所以就低下头来,很惭愧地轻声答说,“我有传福音给同学听,但他们不喜欢听,听了也不肯信,这个罪就归在他们自己的身上吧!”她就很爽直地对我说,“你不能引人归主,是因为你与神有间隔,或有隐存的罪尚未对付清楚,或有亏人的地方等等。”我承认有上面的情形。她问我是否愿意立即清理。我说我愿意。
她又问我:“你是怎样作见证呢?”我说,“我乱拉人来听,不管人听不听,我就开讲。”她说,“这是不对的,你应该先对神说话,然后对人说话。你也要向神祷告,将同学的姓名写下,问神哪一个是要你祷告的,按名日日为他们祷告。当神安排有机会时,就向他们作见证。”
与她交通后,我就开始对付许多罪,例如赔偿、还债、与同学和好、向人认罪等等。在笔记簿中就写下六、七十人的名字,天天为他们祷告,将每人的名字都提到神的面前。有时每小时为他们祷告一次,在课堂上也暗中为他们祷告。有机会就向他们作见证,劝他们信主耶稣。同学常向我开玩笑说,“讲道先生又来了,我们来听他讲道。”其实他们是不听的。
我又去见刘教士,并对她说,“你所告诉我的方法都作了,但为何不生效力呢?”她说,“你不要灰心,还要继续祷告,一直到有人得救。”我靠主恩典,日日继续祷告,有机会就作见证,并向他们传福音。再经数个月后,感谢主,在我的笔记簿中的六、七十位,除了一位未得救外,其余的人一一都得救了。
要得圣灵的充满
虽然有人得救,我觉得仍不满足,因为学校中、城市里还有许多人未得救,我亦觉得需要圣灵的充满并得到从上头来的能力,才能拯救更多人归主。我就去见和受恩教士。那时我对属灵的事是幼稚的,我就问她,是否要被圣灵充满,才能得着圣灵的能力,才能使多人得救。她说,“是的。”我问她有何方法方能得着圣灵的充满。她说,“你要将自己奉献给神,让神来充满你。”我说,我已经奉献了,但当我看自己时,仍是自己。我知道神已经救了我,拣选了我,呼召了我;虽未完全得胜,但有许多罪恶与坏习惯都脱离了,有许多缠累我的事都放下了。然而我还是觉得缺少属灵的能力来应付灵工。她就对我提起浦力金(Prigin)弟兄的见证如下:
浦力金弟兄是美国人,曾到过中国。他已是一位硕士,打算得一哲学博士。他感觉到属灵生命的光景不好,就有追求与祷告。他对神说,“我有顶多不信的心,有的罪没有胜过,也无能力作工。”两礼拜之久,特别祷告,求神用圣灵充满他,为要得着得胜的生命和能力。神就对他说,“你真要么?若真要,两个月以后,不要去考哲学博士,我用不着一个哲学博士。”他就觉得很为难。在他,哲学博士是最稳当要得着的;若是不去,真有点可惜。他就跪下祷告,与主商量,问主为什么不让他一面得哲学博士,一面作牧师。有一件事顶希奇,神要求了,就是要求了,神从来不和人商量。
他那两个月是最痛苦的。到末了的一个礼拜六,他真是交战。是要哲学博士呢?是要圣灵的充满呢?是博士好呢?是得胜的生命好呢?别人可以得博士为神所用,他怎么不可以呢?他一直挣扎,一直同神商量,他真是没有办法。哲学博士可爱,圣灵的充满也可爱。但是神不肯让步。要得博士,就不能有属灵的生活;要有属灵的生活,就不能得博士。末了,他流泪说,“我顺服。虽然我二年之久学哲学,从小孩起,这三十多年中,一直都盼望得一个哲学博士的头衔,但是,今天为顺服神的缘故,只好不去应考。”他就写信通知学校当局,他礼拜一不去应考,从此永远不要哲学博士了。他一夜顶累,第二天上讲台,无道可讲,就简简单单把顺服主这段事讲给大家听。那一天,在那里有四分之三的人流泪得了复兴。他自己也有了力量了。他说,“我若早知结果是如此,我就早顺服了。”后来他的工作甚蒙主祝福,并且他是一个认识神最深的人。
我在英国时想去美国会见他,但他已被主接去,所以无人可见了!当我听见他的见证后,就对主说,“我愿除去与神中间一切的间隔,来得圣灵的充满。”从一九二○年至一九二二年中,我至少曾向二、三百人认罪。再经过一件一件严格地审查过,我还是觉得与神之间有间隔,不然我一定会有属灵的能力。经过多方的对付,还是得不着能力。
接受神的对付
我记得有一日要去讲道前,打开圣经要找题目,顺手就翻到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:“除你以外,在天上我有谁呢?除你以外,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。”我读后就对自己说,“诗篇的作者能说这话,但我是不能的。”那时就发觉我与神中间是有隔膜。
今日我的妻子不在场,我可以把我与她婚前的一段故事提一提。十数年前,我与她很有感情,那时她还未得救,当我向她提到主耶稣的事,并劝她相信时,她把我当作笑柄。我对她的关系到底是如何呢?说起爱来,我是爱她,但我让她笑我所信的主。同时我也想一想,到底是主在我心中有地位呢?或是她在我心中有地位呢?我能说,少年人一落到爱情中,就很难将所爱的人放下!我在神前曾表示肯放下,但在心中我不肯。我再读诗篇七十三篇时,对神说,“我不能说,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,因在地上我是有所爱。”当时圣灵指示我说,“这就是你的拦阻。”
那一个主日我也讲道,但不知道所讲的是什么。我对神讲道,要神忍耐,求神先给我力量,以后我才放下她。我请神慢一点来对付这事。但是神从来不同人讲理由。那时我打算到边荒的西藏去布道,并向神提出好些事,或者能使神不向我提要放下我所爱之人的事。但神的手一指到那件事,祂是不肯收回的。无论怎样祷告都通不过。在学校亦无心读书,追求圣灵能力又得不着。我的心难过,多祷告,我以为苦求能转变神的心。感谢主一直要我学习拒绝自己,放下天然的爱情,专心地来爱祂;不然,今日我在祂手中是无用的人。祂用利刀来砍断我的天然生命,使我在世学所未学过的功课。
有一早晨我讲道,下午回到房中很难过,对神说,下礼拜一要去读书;同时亦追求圣灵的充满,并基督爱的充满。两周之内,我仍不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。感谢神,祂的爱充满了我,我终于肯放下她,大声宣告说,“放下她吧!永非我的人!”这样宣告之后,我就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。那一天,虽未到三层天,可以说已到二层天。我看世界变小了,好象只有我一人腾云驾雾于天上。我得救的那一夜,我的罪担全脱落,但放下我所爱的人那一天(这是一九二二年二月十三日晚的事),我的心中一点霸占的东西都没有了。
(那时倪弟兄写了以下的诗歌:
一 主爱长阔高深,实在不能推测;
不然,象我这样罪人,怎能满被恩泽。
二 我主出了重价,买我回来归祂;
我今愿意背十字架,忠心一路跟祂。
三 我今撇下一切,为要得着基督;
生也、死也,想都不屑,有何使我回顾?
四 亲友、欲好、利名,于我夫复何用?
恩主为我变作苦贫,我今为主亦穷。
五 我爱我的救主,我求祂的称是;
为祂之故,安逸变苦,利益变为损失!
六 你是我的安慰,我的恩主耶稣!
除你之外,在天何归?在地何所爱慕?
七 艰苦、反对、飘零,我今一起不理;
只求我主用你爱情,绕我灵、魂、身体。
八 主啊,我今求你,施恩引导小子,
立在我旁,常加我力,过此黑暗罪世。
九 撒但、世界、肉体,时常试探、欺凌;
你若不加小子能力,恐将贻羞你名!
十 现今时候不多,求主使我脱尘;
你一再来,我即唱说:阿利路亚!阿们!
(诗歌三三○首))
到第二个礼拜就开始有人得救了。魏弟兄(我同班的同学)能为我作见证,我本来是很讲究服装的,我穿有红点的绸缎长袍,那一天我就脱下讲究的衣履,而穿上老旧俭朴的衣履。我跑到厨房里,煮浆糊,拿了一大束的福音标语到街上张贴在墙上,并分发福音单张;这在那时的福建福州,尚是首创之举。
一九二二年下学期,在学校中开始福音工作,有多人得救。我天天为记在簿中的同学祷告。一九二三年起,我们开始用借或租来聚会的地方,广传福音,那时约有数百人得救。凡名记在簿中者除一个未得救外,其余全数得救。这是证明神答应这样的祷告。神是定规你要为罪人祷告,他们才能得救,这数年中更能证实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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